摘要 盛京刑部是盛京區域治理體系的重要組成部分。為了擴大其研究范圍，挖掘盛京刑部的研究資料十分必要。《黑圖檔·嘉慶朝》為研究盛京刑部提供了種類繁多的檔案，可以按照不同的分類標準進行劃分，通過劃分盛京刑部檔案可以看到《黑圖檔·嘉慶朝》為我們提供了豐富多樣的司法實踐活動，可以展開多方面的研究。
關鍵詞《黑圖檔》盛京刑部 司法實踐 法律史
0引言
《黑圖檔》為盛京總管內務府衙門往來公文的匯抄件副本。2016年《黑圖檔·嘉慶朝》由遼寧省檔案館整理后在線裝書局出版，《黑圖檔·嘉慶朝》是嘉慶元年(1796年)至嘉慶二十五年(1820年)的盛京內務府與其他衙門間往來公文的抄件，記錄了嘉慶年間盛京各部與京師各部之間的交流與往來，[1]反映了盛京總管內務府承辦皇室、宮廷事務的詳細活動，諸如官員升遷調補、莊園經濟狀況、上三旗人丁構成、刑案調查審理、皇帝東巡事務、經辦揀選秀女、滋生銀兩借貸等項內容，其中包含了大量司法檔案，尤其是盛京刑部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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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京刑部于康熙元年設立，掌管盛京旗人和邊外蒙古罪案，負責旗民交涉案件，還有私刨、私販等經濟類案件，另外協同盛京將軍等衙門處理盛京地區的民刑案件。[2]《黑圖檔·嘉慶朝》收錄了21004件檔案，其中正文53冊，總目錄3冊，目錄索引2冊，按照往來衙門可以分為京來檔、京行檔、部來檔、部行檔、存查檔五部分。7冊至32冊為部來檔，33冊至50冊為部行檔。盛京刑部與盛京內務府的往來文書集中于7冊至50冊。盛京刑部是盛京區域治理體系的重要組成部分。
經過統計，《黑圖檔·嘉慶朝》內的盛京刑部咨盛京內務府檔案有1001件，盛京內務府咨盛京刑部有1049件，共計2050件，《黑圖檔·嘉慶朝》內所有檔案中，盛京刑部檔案約占總數的9.76%。專門整理出版的盛京刑部檔案僅有《盛京刑部原檔》(中國人民大學清史研究所與中國第一歷史檔案館翻譯，群眾出版社1985年)，為清太宗崇德三年(1638年)正月至崇德四年(1639年)十二月刑部審理的全部案件原檔。
此“盛京刑部”與清入關后的“盛京刑部”性質不同，存在中央行政機構與地方行政機構的區別。[3]可以說，《黑圖檔》內的盛京刑部檔案是目前整理出版的僅有的盛京刑部檔案，在多方面的研究中有著獨特的研究價值。《黑圖檔·嘉慶朝》內的盛京刑部檔案從數量上來看，所占比重較大，從內容上來看，有多方面的內容可以展開深入的研究，豐富清代司法實踐研究的同時，可以促進清代盛京地區法律實踐的研究。使用不同的分類標準對盛京刑部檔案進行劃分，更能展現出《黑圖檔》內的盛京刑部檔案所蘊含內容之廣泛。
1案件中矛盾發生者的關系
《黑圖檔·嘉慶朝》內的盛京刑部檔案所記錄的案件常發生于不同人物之間，我們可以參考《清嘉慶朝刑科題本社會史料輯刊》內“刑科題本”的分類方式，并根據《黑圖檔·嘉慶朝》內盛京刑部檔案的實際情況，將檔案的內容以案件中矛盾發生者的關 系分為宗族家庭關系、鄉里關系、男女社會關系、主仆關系、旗人關系等五種。
1.1宗族家庭關系在古代根據服制關系進行定罪，宗族倫理關系影響著案件的審結。通過查閱《黑圖檔·嘉慶朝》，筆者發現其中共有27件涉及服制關系的案件(經查詢后，確認有服制)，共有73件盛京刑部與盛京內務府的往來文書。其中的服制案例按照犯人與被害人的關系分為三類，具體為尊長傷卑幼，卑幼傷尊長以及夫妻相傷。如檔案《盛京刑部為將互毆之旗人喬二喬四兄弟鞭責嚴加管束事咨盛京內務府》記載了一件同胞兄弟互毆的案件。“遼陽州知州那昌阿詳解旗人喬二用刀戳傷胞弟喬四，喬四毆傷胞兄喬二，傷均平復一案到部。”[4]
再如檔案《盛京內務府為將旗人喬國亮名下房園追出一半交被殺之喬富得家人事咨盛京刑部》記錄的“旗人喬國亮用木棒毆傷伊堂侄富得頭顱等處身死一案”[5]。查喬國亮系喬富得小功服叔，喬國亮因喬富得犯尊喝阻，理所當然，乃喬富得不服，肆詈并持刀欲殺，以致喬國亮毆打斃命。服制攸關，自應按本律定擬，將喬國亮依毆殺同堂小功堂侄者杖一百流三千里律，擬杖一百，流三千里，照例折枷號兩個月，滿日鞭責。仍于該犯名下斷追財產一半給死屬養贍。[6]喬國亮用木棒毆傷伊堂侄富得頭顱等處身死一案中，因為喬富得不服其小功服叔的管教，甚至辱罵，持刀相向，導致被喬國亮毆死。雖發生了人命案，但依律僅處以杖一百，流三千里的刑罰，同時喬國亮需要將自己的一半財產交與死者家屬，用于贍養。
1.2鄉里關系鄉里關系是鄉村居民在生活交往中形成的人際關系，是清代鄉村基層人民之間的重要關系。檔案《盛京刑部為查辦旗人王安明刀傷旗人溫成行事咨盛京內務府》記錄了一起持刀行兇案件，“訊據溫成行供：小的是內務府正黃旗岳寧管下人，年五十三歲，在這李缸屯居住，父母早故，胞兄溫成喜分居另住，女人王氏，別無親人。這王安明是小的左鄰，小的合他并無仇恨。”[7]
此案中，王安明和溫成行為鄰居關系，同住在李缸屯，平日并無嫌隙，僅因為溫成行在二人房屋中間建了一道障子，王安明想要拔去障子，溫成行不依，于是王安明拿著小刀把其左腿左膝戳傷。再如檔案《盛京刑部為查辦高起亮等放火燒毀旗人鄧云房屋事咨盛京內務府》記錄了“高起亮、張成應挾仇放火燃燒旗人鄧云房屋一案”[8]。此案中高起亮與鄧云同屯居住，素識無嫌。“乾隆五十九年間，鄧云同撿拾舊骰一付，起意邀高起亮、佟老屋、史三屋、李四等至伊家同賭。散局時高起亮輸欠鄧云市錢一百五十吊，其余均無輸贏，高起亮陸續賞還市錢一百吊，其下欠六十吊，鄧云屢向索討，未楚。”[9]嘉慶元年高起亮酒后回憶起鄧云多次向其討要賭欠，于是協同同樣與鄧云有私恨的張成應挾仇放火。
1.3男女社會關系檔案中既有男女通奸的案例，又多見男女間的糾紛。如檔案《盛京刑部為查辦旗人靳小得子與旗女郭老各通奸有孕一案事咨盛京內務府》記錄的“旗人靳小得子與旗女郭老各通奸被獲一案”[10]。“將靳小得子照縱容通奸之奸夫律，杖九十，系旗人，鞭責發落，咨送盛京內務府，轉交該管官嚴加管束。”[11]再如檔案《盛京刑部為查辦旗人高永慶等呈控莊頭之母張張氏無放撤地等事咨盛京內務府》記載，“旗人高永慶、周大成、張祁氏等呈控內務府年幼莊頭張全保之母，孀婦張張氏，無故將伊等早年租種官地，硬行撤出。”[12]此案中涉及旗人高永慶、周大成等男性人物及張祁氏和張張氏等女性，此案本交于盛京戶部辦理，但因案中還涉及其他案情的控告，且均屬重情，于是又交由盛京刑部審辦。
1.4主仆關系《盛京刑部為查辦旗人李世富幫同壯丁鄒洪臣外出買糧出走不歸事咨盛京內務府》記載，“據正紅旗李誠佐領下閑散李鳳岐呈稱伊侄李世富雇與同堡居住壯丁鄒洪臣傭工。本年四月初二日，鄒洪臣帶伊侄趕車前邊外買糧未回，不知存亡，祈訊明鄒洪臣合其尋找一案。”[13]此案中，李世富與鄒洪臣為主仆關系，因李世富賭博被鄒洪臣教訓幾句，氣不過而逃走。檔案《盛京刑部為拘傳馬鐘琪呈控家奴艾尚華霸地不交租案內之人犯事咨盛京內務府》記載，盛京刑部為辦理“都京正白旗漢軍阿裕魯佐領下馬鐘琪呈控家奴艾尚華等串通霸地不肯交租一案”[14]，拘傳案內王世祿、王世名、王曾氏、王閆氏、吳燦等人到案，而發文盛京內務府。此案中，馬鐘琪與艾尚華為主仆關系。
1.5旗人關系盛京是大清興起之地的都城，生活著大量的旗人與民人。盛京刑部職掌盛京區域旗人獄訟及旗、民交涉案件，因此《黑圖檔·嘉慶朝》盛京刑部檔案中記錄的案件多發生于旗人與旗人或旗人與民人之間。如《盛京刑部為刃傷民人之馬惠枷號期滿鞭責交管事咨盛京內務府》記錄的是旗人馬惠與民人王國仁之間的爭端。“旗人馬惠用刀戳傷民人王國仁，傷輕平復一案。當經本部將馬惠審照刃傷人律，擬杖八十，徒二年，系旗人照例折枷號三十日。”[15]再如檔案《盛京刑部為審辦旗人于洪畛毆傷旗人樸玉貴身死一案事咨盛京內務府》記錄了“旗人于洪畛用木棍毆傷旗人樸玉貴身死一案”[16]的審訊及審斷情況。
2《大清律例》刑律的目錄盛京刑部檔案的內容也可以按照案件的不同類型進行劃分，本文主要依據《大清律例》刑律的目錄對盛京刑部檔案進行分類。
2.1盜賊如《盛京刑部為查拿民人龐得榮酒鋪被竊案真正賊犯事咨盛京內務府》記載，“據民人龐得榮呈報伊在城北正黃旗界趙花屯地方開設酒面鋪生理。于嘉慶十六年九月初八日夜間，鋪內被賊竊去衣服錢文等物。開寫失單，并賊犯姓名，肯恩飭查，嚴究等情一案。”[17]嘉慶十六年九月初八日夜間，龐得榮的酒鋪被竊，盛京將軍衙門將雷大黑、郭大瞎、索兒、高二鬼子等四人拿獲送交盛京刑部審訊辦理。檔案《盛京刑部為銷除竊犯巴朝祿等旗檔并擬結竊案事咨盛京內務府》記錄了“旗人巴朝祿等伙同逸賊劉二等行竊事主須佩家衣服一案”[18]。
2.2人命檔案《盛京刑部為奏準查辦壯丁聞幅踢死表弟林義和一案事咨盛京內務府》記錄了“開原縣詳解旗下壯丁聞幅毆踢表弟林義和受傷身死一案”[19]。此案內，因林義和與伊父聞現章揪扭，聞幅拉勸被傷，將林義和毆踢致斃。檔案《盛京刑部為查辦旗人劉興有刀傷民人劉習志身死事咨盛京內務府》記錄了“旗人劉興有用刀戳傷民人劉習志身死一案”[20]。
2.3斗毆《盛京內務府為查辦兵常有成等人在禁門值班酗酒斗毆事咨盛京刑部》記載，“據署正白旗驍騎校事食俸催長張思義等呈送本管下兵常有成、菩薩保在禁門該班酗酒斗毆不服約束，請將該兵等革退送部治罪”[21]。此案中，兵役常有成及菩薩保醉酒鬧事而被抓捕治罪。檔案《盛京刑部為將互毆之旗人喬二喬四兄弟鞭責嚴加管束事咨盛京內務府》記錄的是“旗人喬二用刀戳傷胞弟喬四，喬四毆傷胞兄喬二，傷均平復一案”[22]。
3以盛京刑部的相關內容為劃分依據
盛京刑部是清朝時期盛京重要的行政機構，圍繞盛京刑部所開展的各項活動，也可以將檔案進行劃分。
3.1盛京刑部侍郎的補授盛京刑部侍郎為盛京刑部長官，“掌領部務，綜理盛京地區旗人及邊外蒙古之刑名案件。康熙元年(1662)置，額缺滿洲一人，秩正二品。”[35]《盛京刑部為奉上諭補授崇祿為盛京刑部侍郎事咨盛京內務府》記載，“嘉慶十三年六月十一日內閣抄出，奉上諭，刑部尚書員缺，著吳補受，所遺河東道總督員缺，著為馬驛來京請訓速赴新任，其所遺盛京刑部侍郎員缺著崇祿補受。”[36]《盛京刑部為奉上諭補授瑞麟補授盛京刑部侍郎等事》記載，嘉慶二十三年，“盛京刑部為奉上諭，禮部左侍郎著恩寧調補，盛京刑部侍郎著瑞麟補受，府尹員缺著厄特布補受，欽此，知照事。”[37]
3.2盛京刑部所辦案件盛京刑部需辦案件主要分為三大類，即盛京區域旗人獄訟及旗、民交涉案件、邊外蒙古獄訟案件以及私刨、私販等經濟類案件。[38]各類旗民交涉案件在上文中已有展示，在此部分不再列舉。另外根據筆者目前對于盛京刑部檔案的了解，未見其中包含了邊外蒙古獄訟案件。
盛京圍場是清朝五大圍場 之一，也是東北最大的圍場，為清代皇室提供了大量的貢品。但是大量盜挖、偷采案件的出現，使得圍場的資源銳減的同時也破壞了生態環境。私刨、私犯的經濟案件也十分多見。例如檔案《盛京刑部為查辦壯丁崔二狗等私入圍場采黑菜被拿獲事咨盛京內務府》記載，“盛京將軍衙門咨，據巡荒梅倫李維后協同威遠堡邊門領催王連等拿獲私入圍場采黑菜之崔二狗、張進修等二犯，并聲明斧子二把、鐵鍋一口、銅鍋一口并口米四升，獎賞原拿兵役等情到部。”[39]
此案中，崔二狗及張進修還未及采到黑菜，即被拿獲。將崔二狗擬枷號四十日，枷號滿日鞭一百，交旗管束。張進修照年老徒罪收贖例，但未及交納贖罪銀，張進修就病斃了。“每年‘秋審’，會同盛京戶、禮、兵、工四部侍郎及奉天府尹審議匯題。”[40]
《盛京刑部為嗣后遇有飭查秋審重案原被告任旗佐身份時不得推諉事咨盛京內務府》中記載，盛京刑部發文盛京其他各衙門，日后刑部提犯及行查案件，應于限期內查送或回復。“行文三陵總理事務衙門、盛京將軍、戶禮兵工四部、六邊內務、奉天府府尹等衙門，希即通飭各屬大小衙門，本部提犯及行查案件，扣除轉行及遠近程限外，務遵定限登復，并將接到部文日期于文內聲明，以便查考，倘事有未晰，必須輾轉咨查，或人犯遇有他故不能即時查送，務于限內將各項情由先報部，然后依限辦理，此次通行后，如有仍蹈前轍者，定行照例分別參究，期清刑獄，以免□延可也。”[41]
除了辦理各類訟獄案件外，盛京刑部還會處理案件的后續情況，檔案《盛京刑部為轉飭被驚馬車壓死旗人劉大之母領取埋葬銀兩事咨盛京內務府》記錄了盛京刑部通知死者家屬領取埋葬銀的內容。“承德縣知縣徐之寬申送向車馬驚跪壓死劉大之李文耀名下追出埋葬銀十二兩四錢二分到部，除送到銀暫行存貯外，卷查已死劉大系內務府鑲黃旗八十四佐領下人，在德咸門外居住，家有母親關氏相應行文盛京內務府轉飭該旗傳喚劉大之母赴部領取埋葬銀兩可也。”[42]《黑圖檔·嘉慶朝》內這部分的檔案有很多。
4詞訟與刑名案件
“在清代，以是否課以‘徒’刑為分界，將其案件分為‘自理詞訟’和刑事案件。”[43]除了刑事案件，盛京刑部也會參與處理“戶婚田土錢債”案件。雖然盛京地區的土地糾紛主要由盛京戶部承辦[44]，但盛京刑部也會參與其中。例如《盛京刑部為查辦壯丁李周呈控段姓萬姓霸占地畝事咨盛京內務府》記載，“壯丁李周呈稱，伊高祖李石頭名下紅冊地八百六十繩在錦州倉納糧，坐落大清堡處不知何年被段姓霸占地五十繩，萬姓霸占地一百七十繩，叩懇追完等情。”[45]
此案曾在乾隆五十四年間做過判決，實因李周控告萬、段、劉三姓霸種地畝，由戶部審斷后，判處李周誣控，交由盛京刑部處以枷號刑。嘉慶二十二年，李周再次控告，被誤認為再次翻控，而被移送盛京刑部。同時可見，各部在辦案時，并不是完全隔離的。盛京刑部所掌刑名案件在上述的分類中已經進行了列舉，此處便不再舉例。
5其他雜類
盛京刑部負責的案件類型非常廣泛，僅僅按照上述案件類型的劃分方式，還會使很多檔案無法歸入。例如，還有圈銷逃檔或者銷除旗檔的檔案，《盛京刑部為將壯丁張連公圈銷逃檔交管事咨盛京內務府》記載，“查張連公即張七狗業于七月二十三日準左司移付圈銷逃到在案，今準盛京內務府咨送該犯銷逃前來，應毋庸議，相應將該犯咨送交管可也。”[46]
另外還有盛京刑部通知在監病斃的死者家屬領尸歸葬的檔案。如檔案《盛京刑部為故犯張進修之子張起和赴部領骸歸葬事咨盛京內務府》記載，“嘉慶二年八月二十八日準盛京內務府咨送故犯張進修之子張起和赴部領骸歸葬等情到部。準此除取具張起和領呈，并福勝門倉達業克色保甘結附卷，飭令該倉達將故凡張進修尸棺指交認領外，并知照盛京內務府可也。”[47]
6結語
在全面推進依法治國進程中，不僅在立法、執法、司法等，各方面工作都需要法律史帶給我們理論及實踐上的借鑒，這就離不開中華民族的法律傳統與法律史學的理論支撐。《黑圖檔》內盛京刑部檔案為研究清代盛京司法機構、訴訟、刑訊、斷獄及刑名法例方面的研究提供了材料與研究思路。其中所記錄的司法實踐為中華法律史的研究提供了豐富的資料，與清代其他司法案例相比，雖在數量上不占優勢，但其豐富的內容，以及包含一件案子完整的審理過程，所具有的獨特的法律史研究價值應該得到重視。
另外通過檢索遼寧省檔案館公布的館藏檔案目錄，也可以檢索到嘉慶年間的盛京刑部檔案共計2012件。中國第一歷史檔案館公布的檔案目錄中檢索到嘉慶年間的盛京刑部檔案共計173件。兩館所藏的盛京刑部檔案可以與《黑圖檔·嘉慶朝》內的檔案互為參考與印證，豐富盛京刑部及相關問題的研究。我們相信也期待未來會有眾多的利用《黑圖檔》內的盛京刑部檔案進行研究的成果。
注釋及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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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 遼寧省檔案館.黑圖檔·嘉慶朝(37)[M].北京：線裝書局，2016：38，38-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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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遼寧省檔案館.黑圖檔·嘉慶朝(30)[M].北京：線裝書局，2016：113.
作者：趙彥昌 姜 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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